当前位置: 防御器材 >> 防御器材资源 >> 无人机颠覆战场规则,巡飞弹防不胜防我军上
在依然如火如荼的俄乌战争中,双方均在战场上大量使用无人机,其中战果最为丰硕的是各类巡飞弹,也就是俗称的“自杀攻击无人机”。与此同时,双方的野战和要地防空体系,在面对这类“低、慢、小”目标时,并没有发挥出预期的效能。更让人惊奇的是,前段时间风光无二的Shahed-“见证者”,竟然来自遭受西方国家的制裁与封锁多年的伊朗。以至于不媒体惊呼,无人机改变了传统的战场规则,是小国以弱胜强的神器。
不可否认,俄乌战争中的无人机运用水平,明显超过了利比亚、也门、叙利亚的内战以及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的纳卡冲突,但是依旧没能充分发挥出装备的潜能。毕竟,无人机的对抗归根结底还是作战体系的对抗,然而从作战过程看,俄乌双方仍然没有脱离传统机械化战争的窠臼。如果没有全军信息化的支撑,仅将无人机视为“撒手锏”式的绝招,根本起不到改变战场规则的作用。反过来,在具有完备的信息化要素的先进军队手中,无人机确实能形成“代差碾压”。
可惜在媒体的放大效应下,无人机已然被塑造成了不可战胜的神话,似乎让其他武器都过时了一般。而类似的片面认识,对群众的战争心理建设殆害无穷,甚至会严重干扰军事斗争准备工作。在今天的文章中,我会以尽量简单通俗的语言,就无人机的攻防对抗进行尽量全面的解读,以供大家参考。
拨开战场的迷雾——无人机如何颠覆战场规则?如果以功能对战场上的无人机进行分类,大体上可以归为三个类别:第一类是执行战场监视、通信中继以及目标查证的侦察型无人机;第二类是携带战斗部对指定目标进行打击的所谓“自杀攻击无人机”;第三类是兼有以上两种功能的察打一体无人机。
由于大、中型无人机的价格不便宜,在面对空中火力和地面防空火力时,生存性能存在较大的不足。而战场实践表明,小型无人机在高威胁环境下,反而具备更好的生存性,而且在成本上具有很大优势。于是,结合了侦察与打击功能的新型弹药——巡飞弹——就此诞生了。
巡飞弹携带有引导设备和战斗部,可以在目标区域进行巡逻飞行,遂行侦察、通信中继、战场监视、目标指示、毁伤效果评估等任务,在必要时直接对目标实施打击的新型弹药。通俗地讲,巡飞弹就是将导弹与侦察无人机的功能结相合的新型弹药,并且具有雷达反射截面小、可在超低空低速飞行、滞空时间长的特点。这种弹药的出现,实现了技术侦察能力的下沉和搜索频次的大幅度提高。
技术侦察能力的下沉,大幅加强了基本作战单元的态势感知能力。举个通俗的例子,在我军过去的编制当中,雷达、侦听、航模等技术侦察力量,集中编制在师一级。这就意味着营、连层级对敌情的把握,只能靠武装侦察或者组织试探性进攻等手段,在战斗中会不可避免地付出人员损失。而在部队合成化之后,营属支援连就装备有多功能雷达、光电以及小型无人机系统,连属火力排还装备有微型无人机,相当于将过去师属的作战要素下沉到了营、连的层级,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与敌人在复杂环境下的接触,起到了保护一线战斗人员的作用。
而侦察频次的提升,带来了火力反应速度的指数级提高。这里特别推荐最新上映的俄罗斯电影《地狱尖兵》(ЛучшиевАду)。这部以马里乌波尔战役为原型的电影,对基于无人机引导炮兵作战,进行了细致生动的刻画。在片中,首先是乌军的动用营属的2Б12型mm迫击炮,对俄军小队进行覆盖打击;而俄军召唤来团属的Д-30型mm牵引式榴弹炮进行反击;随后乌军又动用师属的2А65型mm牵引式加榴炮压制俄军榴弹炮;最后俄军寄出军属的БМ-27型摧毁了乌军的加榴炮阵地。而双方炮兵的较量,均以无人机进行侦察、引导和打击效果评估。这种火力反应速度的提高,极大地改变了炮兵作战的样式,使得过去不敢想象的压制火炮全面自行化,在今天已然成为强国的基操。
但是,为基层步兵和炮兵基本配备无人机,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如果没有信息化配套,缺少多要素协同能力,缺少实时高速通信与数据处理能力,仅仅是侦察与监视手段的升级,带来的增益也会有限。以俄乌战争的实践为例,乌军在得到了北约的情报和卫星通信支持后,使用美援的M火箭炮进行多次采取单炮游动、集中打击的战术,给俄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而俄军大量投入无人机之后,虽然多次消灭了游动作战的乌军M牵引式榴弹炮,却始终没能取得可对证的摧毁乌军M火箭炮的战果。这是因为俄军炮兵缺乏数字化终端,无人机侦察获取的战场信息,需要上报团、群指等上级单位处理,才能生成目标信息分发到各火力单元。信息即时处理能力的缺失,给了敌人快速转移的机会。
无人机的广泛应用,确实能起到颠覆性的作用,使得在兵力更加分散的前提现,火力反而更加的迅猛和集中。但是,要充分发挥出分布式杀伤的效果,没有完整的数字化网络是做不到的。因此,无人机和巡飞弹武器系统的普及,并不会让弱势的一方逆天改命。但是,在强强对决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确实有改变战争进程的可能。
而我们今天更多地看到的,是无人机在进攻端的“出彩”。而且,随着相关装备的普及,具备无人机能力的国家和地区越来越多。这时,最大的变量就转移到了防御一端。然而,过去在防空领域公认的强国俄罗斯,在实战中的表现却难以让人恭维。这就不得不说,针对无人机,特别是“低、慢、小”目标的防御,已经成为防空兵器设计的重大难点。
“低、慢、小”危机——无人机防御的难点有哪些?我们经常在媒体上看到“低慢小目标”的说法,是特指在低空和超低空飞行、运动速度较慢和雷达散射截面(RCSRadarCrossSection)很小的目标。这类目标由于自身特性,难以被单一的探测手段识别和捕获,成为了当今防空作战的重大难点之一。
首先来说“低”的影响。由于地球曲率的影响,在低空雷达存在探测盲区。而盲区的范围与雷达性能无关,只与雷达的架设高度和目标高度有关。以常见的车载多功能炮兵雷达为例,架设高度大约为5米左右,那么此时对于飞行高度20米的无人机,直视距离不过27.5千米。这还只是毫无干扰的情况。在现实中不仅会有地杂波,起伏的地形、高达的树木、城镇建筑物等形成的遮挡,还会有来自敌方的干扰,这些都会阻碍雷达的探测。因此,地面雷达对于超低空目标的探测距离,其实已经在视线范围以内了。
然后是“慢”的问题。在日常的认知中,当然是跑得快的目标难以捕捉。我们都知道,雷达是依靠目标反射的电磁波进行探测。但是,包括树木、楼房、山体、鸟群、云朵乃至空中漂浮的杂物等都会产生回波,需要进行分辨。对空中的运动目标,空雷达一般采取测速的方式进行区分,如果目标的速度低于阈值,雷达就不会进行标定。比如一些老式防空系统,就无法捕获小型航模之类的目标。也就是说,具备悬停能力的旋翼无人机,很容易逃过雷达的搜索。
最后是“小”的问题。第一个,是雷达特征小。一般认为“低慢小”类无人机类目标,雷达散射面积在2平方米以下。而且,无人机大多采用复合材料和木材作为结构,而这些材料具有透波性,更增加了雷达识别的难度。第二个,是声光特征小。很多小型无人机采用电动力,飞行噪音和红外特征均不明显,对声响和红外探测设备挑战不小。大部分时候,雷达对小型无人机一类的目标,发现距离只有10~15千米。
除了以上的物理特征,巡飞弹还有一大优点是成本低廉,易于大批量制造。大部分小型无人机的成本,即使算上像机等工作载荷,都要低于同等数量的便携式防空导弹。
在面对“低慢小”目标的时候,首要的矛盾是准确发现和稳定跟踪,其次是以低成本的方式打击摧毁。这就需要构建起多维度、多方式的探测体系,采取软硬杀伤结合的抗击方式,还要有数量够、价格便宜的弹药储备。事实上,相比于制造无人机本身,构建起对应的综合防御体系难度要大得多。
见招拆招——抗击无人机蜂群的方法在无人机对抗方面,有一部分威胁依然很传统。比如大家喜闻乐见的各类大型中高空长航时察打一体无人机和隐身攻击无人机,在本质上与战略轰炸机、隐身作战飞机类似。对这一部分的目标的防御作战,依然遵循着传统的原则。而真正改变了战场现状的,是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各类中小型与微型无人机和巡飞弹。这类目标在国土防空、要地防空、野战防空和人民防空四大层级中,表现出的特点不尽相同。
在国土防空、要地防空与人民防空方面,主要防卫对象是重要科研与生产设施、军事基地和民生保障设施,作战环境处于相对安全的后方地域,有利于兵力兵器的展开,也有较大的空间闪转腾挪。此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及时发现、跟踪和识别目标。
因此,在作战组织上要充分地动员一切力量,形成多要素的对空监视与警戒体系。前文提到过,单一探测手段在面对“低慢小”目标的时候,在发现与识别上有很大不足。因此,综合地采取多种雷达组网、可见光与红外观测补盲、声学辅助探测、被动频谱侦测等手段,可以大大提高目标截获概率。
只要解决了发现、识别和跟踪的问题,“低”和“慢”就从优点迅速转化为缺点。“低”意味着处于几乎所有防空武器的有效包线内,而“慢”意便味着机动规避能力较差,硬突防的效能远不如高速飞行的导弹。而“小”又意味着战斗部质量较轻,面对工程防护措施无可奈何。所以,装备足够数量的先进探测设备,构筑起天基、空基、陆基多要素的空情网络,加强重点地域的电磁频谱防护,再配合性能适宜的防空武器系统与弹药,“低慢小”目标的作战效能就会变得非常低下。
在野战防空的层面,情况就变得非常复杂。首先,以巡飞弹为代表的中小型无人机,最主要的功能其实是侦察与监视。这意味着出现战场单向透明的情形——只要被发现,就会招致敌方炮兵火力的精确覆盖,或者非瞄准线武器的远距离打击。其次,在作为弹药直接发起攻击时,巡飞弹较小的声光电特征带来了高度的隐蔽性和突然性,以至于自卫对抗措施常常反应不及。
普通群众首先想到的对抗手段,多半是手机信号屏蔽器一样的电子干扰设备。但是,制造“禁飞区”采用的阻塞式干扰收,其实是效率最低的压制干扰手段,不仅大部分功率浪费在了没有信号的区间,还会让己方无法利用低空空域。而且于功率的限制,车载阻塞干扰设备的有效范围,一般只能达到5-10千米。
然而与要地防空作战不同,在野战环境下由于暴露在敌方火力的直接威胁中,展开后面积较大、特征明显的阻塞式干扰设备,很容易首当其冲遭到打击。比如之前在俄乌战争第一阶段中,表现不如人意的“驱蚊剂-1”反无人机系统,就是受制于作用距离较近,不得不靠近前线部署,结果遭到炮火反击而损失。
相比之下,加强一线分队的反无人机的探测设备,用以支持瞄准式干扰,是最高效的软杀伤措施。比如AN/TPQ-49/50和YLC-48之类的便携式多功能雷达,完全可以安装在各类运输通用载具上,部署到合成营支援连的仪器侦察排,就能提供10~15千米的警戒半径,足以掩护营级部队展开,同时还能提供炮击预警。而以美制AN/TPQ-53、国产SLC-2E为代表的多功能炮兵侦察雷达,不仅具有较为优秀的探测能力,还兼具电子对抗能力,可以有效的干扰无人机遥控信号,作用距离能达到15-25千米。
如此一来,以旅属炮兵营支援连的多用途雷达和光学侦察设备与营属支援连的便携式雷达和光学搜素设备为骨干,再给装甲步兵连的部分步战车搭载桑小型定向干扰设备,甚至随车携带便携式信号干扰枪,是完全可以为一线的营、连级分队构筑起有效的反无人机体系的。
除了软杀伤手段,还得有硬杀伤手段,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但是,巡飞弹的体积较小、投影面积不大、红外特征不明显,采用雷达和被动红外成像制导近程与便携式防空导弹锁定起来颇感吃力,而且,常见野战防空系统的备弹量,难以支撑持续拦截无人机蜂群,弹目成本对比更是惨不忍睹。
在面对击巡飞弹一类的目标时,必须靠持续作战能力强、价格低廉的弹药进行打击。在这方面的最优选择,一种是带有可编程引信的小口径炮弹,比如AHEAD和AMB弹药,另一种是采用大闭环火控的小口径速射炮,还有一种小型的无线电指令制导导弹。其中,可编程引信弹药是可以装备在步兵战车的小口径自动炮上的,比如美国的ATKMK-44Bushmaster-II型30mm自动炮就配备的ABM空炸弹药。而后两种装备目前不太普遍,主要代表有国产的自行高炮和外贸的FK-野战防空系统。
来自俄乌战争的教训从技术层面分析,无人机并非不能防御,然而在俄乌战争中,上到空中的作战飞机,下到地面的坦克与火炮,甚至海上的舰艇都频频惨遭巡飞弹的毒手。令人无语的是,地面防空领域一直以来都被视为俄罗斯军事工业的强项,乌克兰也继承了苏联的遗产,按理说不该受困于此。不过,抛开媒体的夸大宣传,从技战术层面冷静分析,其实有很多值得我们汲取的经验教训。
第一个值得注意的教训,是在运动过程中,伴随防空掩护兵力必须布置到位。在战争的第一阶段,乌克兰从土耳其购买的TB-2型察打一体无人机,一度成了流量霸主。可是,当战争进入第二阶段后,相关的作战视频就越来越少,时至今日已经销声匿迹。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在于乌军的库存损耗殆尽了。
其中主要的原因,是俄陆军的“营战术群”编制不合理,打乱了原有的野战防空编组,再加上糟糕透顶的后勤,不少2K22M“通古斯卡”、9K“道尔-M2”等重要野战防空系统,因为机械故障在半路上被抛弃。实际上,在俄军整个运动过程中,野战伴随防空兵力就从未正常的展开过。
在陆军倒霉的同时,俄海军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由于缺乏先进的大中型舰艇,俄黑海舰队不得不派出以型为代表的小型导弹舰,前出到尼古拉耶夫和敖德萨水域。然而,这些排水量不足千吨的小舰,虽然装备了远程反舰和陆攻巡航导弹,却没有像样的防空武器系统,只有便携式防空导弹和小口径速射炮凑数。结果遭遇无人机攻击时,有多艘不同程度受损。
虽然俄黑海舰队闹了的笑话,但是这些战例对于我们却有积极意义。在未来可能爆发的祖国统一之战中,用小艇偷袭大舰是台伪当局颇为倚重的战法。但是,台伪海军的小型舰艇,普遍缺乏远程对空火力,中近程防空弹药的携行数量有限。因此,我方完全可以出动无人机蜂群,对敌方舰艇实施全天候全时段的压制。
当战斗进行到第二阶段后,双方的战线总体上胶着。在战线相对稳定之后,俄军的野战防空体系展开完成,乌军的无人机损失率就大大提升了。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在中高空活动的TB-2察打一体无人机。事实表明,大型的中高空长航时察打一体无人机,是典型的向下碾压的装备。在势均力敌的环境下,能发挥的作用非常有限。
当然,情况还是在不断地变化。随着战线的稳定,双方均开始动用巡飞弹对敌方纵深目标发动袭击。然而,在要地防空与无人机的较量中,整个情况却又有些诡异。一方面,俄军本该严密设防的重要海军基地塞瓦斯托波尔频频遭遇偷袭,然而有很多次防空系统都没有做出回应,甚至让黑海舰队司令部都吃了炸弹。另一方面,俄军使用了技术性能并不先进的伊朗Shahed-巡飞弹,打击乌方的重要能源基础设施,然而乌军的防御战斗同样失败,甚至发生了战斗机在拦截过程中,因为攻击距离太近,被殉爆的巡飞弹击落的奇闻。
俄海军基地连续遭遇袭击,最大的问题是防空兵力的密度不足,缺少针对性的空情探测手段。在克里米亚部署的С-ПМУ-2和С-防空系统,并不适用于防御“低慢小”目标。而专精于末端防御的96K6“铠甲”系统的数量严重不足,性能足够9K/2“道尔-M1/2”全部集中在前线,结果使得后方不少重要目标得不到保护。
不过,从交战结果来看96K6“铠甲”和9K/2“道尔-M1/2”对“低慢小”目标的毁伤效率是挺不错的。这与其无线电指令的制导方式有很大关系。因为“低慢小”目标红外特征很小,雷达反射回波很弱,这使得红外成像制导和半主动/主动雷达的制导方式,一不留神就会跟丢。然而,总是有些一知半解的人,看不起无线电指令制导,认为这种方式抗干扰能力差,多目标交战能力差。但是,从技术发展的角度看,在采用综合射频技术后,这两个问题都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至于乌军,则是缺少合适的对抗手段。老掉牙的地空导弹系统捉不住目标,一堆老式高射炮既无像样的火控,又无先进的弹药,同样挡不住。不过,在北约提供给乌克兰的军援中,还是有Gepard“猎豹”自行高炮和Skyguard-Aspide“天空卫士-阿斯派德”等装备有AHEAD弹药的防空系统。根据多方互证后的战场统计来看,对Shahed-、Ланцет-3和Куб等巡飞弹类目标,GDF系列35mm高炮的效能还不错。
然而,在野战防空层面,当俄军面临的威胁从大中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转向巡飞弹的时候,同样暴露出了重大问题。虽然像9K/2“道尔-M1/2”和2K22M“通古斯卡”之类的野战伴随防空系统,在打击无人机类目标时取得了不少战果,但是毕竟受制于兵力密度、备弹数量的影响,持续作战能力和使用成本上难以长时间维持。野战状态下的无人机防御,电子干扰的软杀伤手段应当居于主要地位,直接火力杀伤则作为补充。
实事求是地讲,俄军的反无人机电子战水平,并非一无是处。年伊朗曾使用“汽车场”系统,捕获了1架美国RQ-型无人机。我国曾经从俄罗斯引进过该系统。只是,“汽车场”系统不完全针对无人机,干扰的对象包括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卫星数据链与高频和甚高频通信。但是,一套完整的“汽车场”系统是很庞大的,包括1个营自动化指挥所、3个连自动化指挥所、3个1Л无线电技术侦察站、27个СПН-2型和СПН-4干扰站及1个检测维修站,是战役级电子战系统。
然而,在为一线部队提供伴随掩护方面,俄军的编制配置就相当的寒酸了。现在的“营战术群”中,下属的支援连并没有配置类似YLC-48的多功能雷达。至于1ЛМ“动物园-M”,配置层级在师属炮团。所以,俄军的“营战术群”一线分队,在面对敌方无人机时,几乎处于睁眼瞎的状态。这就不奇怪为什么总是能在网上看到,俄乌双方放出无人机引导炮击覆盖对方阵地和车辆的视频了。
有备无患——我们的信心来自何处?相信很多人会非常关心,我军是否有能力应对强敌的无人机。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确,我们有足够信心、能力。无论是是在装备硬件上,还是在训练水平上,都可以负责任的这样讲。
在硬件水平上,防御端我军的空情保障是涵盖了从合成营到集团军的整个层级的。集团军属作战支援旅、军炮旅支援营、合成旅支援营、合成营支援连,在所有层级都有对应的多要素目标搜索与、观测与对抗装备。在进攻端,根据每个层级任务需求的特点,相应的配置无人机力量。巡飞弹等新质打击力量,也已经分门别类进行类配置。
在装备之外,“实战经验”始终是个绕不开的话题。但是,无论是纳卡冲突中一边倒的“屠杀”,还是俄乌战争中的“菜鸡互啄”,又能带来多大的意义呢?实际上,就论训练的环境复杂程度、模拟战斗的强度、我们的标准是远高于其他地区的低水平实战。
首先,不说现役部队,仅以民兵预备役高炮部队的例行训练为例,一般使用航模标靶进行。实弹射击考核的评判标准,是以直接击落、击毁目标为合格标准。而现在常用的II-70型航模靶机,在尺寸和飞行特性上,非常近似于Harpy系列巡飞弹。也就是说,在人民防空的层级上,我们已经在充分考虑应对可能发生的“低慢小”袭击了。
对于承担要地防空任务的现役部队,我们的训练对标,是在遭受强烈干扰的同时,打击多方位、多高度突防的集群高机动隐身目标。就算是打靶弹,难度也已经远远超过东欧、中东和北非的低水平实战。就算以我们演习模拟的情况,反推到现实中,也没有几个国家能组织起这样的攻势。
相比于地面防空,舰艇防空面临的压力要远超出陆上。过去被广大群众津津乐道的“饱和攻击”,现在就是日常训练中需要面对的情况,是日常考核标准的一部分。这样标准的进行训练的,即使横向对比也数不出几家来。很多局部冲突中的所谓的“实战经验”与严格的训练标准相比,只能说是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