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发

拂晓哨位（ID:fxsw）

作者

周锦荣

作者简介：周锦荣，笔名午马，年10月生于江苏省常熟市，年12月应征入伍，历任陆军第21集团军61师团战士、军械员兼文书、班长、代理司务长、排长、政治处干事、指导员、教导员、政治处主任。年12月至年6月赴滇参加老山地区对越防御作战，时任炮兵营教导员。

年10月转业至江苏省太仓市，曾任镇党委副书记、市物资局局长、市纪委副书记、市物价局局长、市政协专委会主任，年10月退休。

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纪实作品《远去的炮声》、由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题写书名的散文集《追梦》。

《远去的炮声》之二十三：炮火压制敌高地火力

第五章炮击酣战

年10月19日中12点，正当我在营阵地指挥所吃午饭时，老山战场炮声骤起，八里河东山方向的所有火炮对越军实施炮击，顷刻间，越军阵地一片火海。

我知道，代号为“34-1工程计划”的我师二团出击作战的战斗打响了。于是，我草草吃完饭，立即进入猫耳洞防炮和进行指挥。

这次出击作战，原定在10月上旬进行，主要攻击敌55号阵地。10月初，雷达站已在我营阵地指挥所附近的夭六村开设，电子干扰营也在我炮观所在的10号高地上开设，兄弟部队的火箭炮亦已占领阵地，可是因为老天连续下雨，这仗一直没有打响。

为了配合二团出击作战，我营做了充分的准备。

师炮指决定我营榴炮一连隶属师炮团指挥，由该团二营代管，基准射向由原来的10-00改为19-00。

接到命令，榴炮一连连续两天冒雨调整射向。

上战场以来还没有正式对敌实施过射击的榴炮一连官兵们十分珍惜这次作战机会，大家干劲特別大，衣服淋湿了全然不顾，我在营阵地指挥所都能听到他们抬炮架、夯炮基的号子声。

基准射向调整完毕后，该连于10月17日从12点30分开始至14点进行了试射，每门炮打了7发，四炮因瞄准装置在10月14日被越军的炮弹击坏而未打。

在榴炮一连调整射向、进行试射的同时，我们调整充实了各观察所力量，安排观察所人员反复勘察地形，验证目标，现地明确任务，力争做到目标出现捕捉快、抓得准。对观察器材进行技术指标检验，更换各类计算器材电池，重新输入程序，使各种器材处于良好的技术状态。检查、维护通信线路，保障作战时通信畅通。

细致组织阵地的射击准备。所有火炮重新加固阵地，对火炮射击方向统一进行了检查，并对火炮进行技术检测，精确修正或调整偏差。

熟悉佯动掩护计划。按照预案，反复演练火力支援的时机和方法。根据射击时间长、射击修正频繁、体力消耗大的情况，着重组织炮手按歼敌方案进行了3次操作训练，力争做到操作手法一致，动作定型、打法熟练，从操作上提高射击精度。

榴炮二连召开了3次由瞄准手一起参加的干部骨干会议，反复研究射击方案，并实行了干部包重点炮的责任制。

炮兵是战争之神。

运用好炮兵，发挥好炮兵的作用，是夺取出击作战胜利，减少伤亡的关键。

敌55号阵地位于八里河东山正面约2公里处，是从山上延伸下来的一条山腿，它直接受山上阵地瞰制，并可得到、、汉阳、小青山等阵地的兵力、火力的支援。守敌为越军师团8营5连1排。

为了隐蔽这次出击作战行动企图和对出击目标达到可靠压制及破坏，战前十多天，上级便做出部署，采取老山战场惯用的重点炮击和反炮击的形式，对出击目标进行了持续破坏，以零敲碎打的方法，既把敌人打麻痹，又达到预先火力准备的目的。

为此，在师炮指的统一组织指挥下，10月15日0点35分，我营对敌、、、炮阵地及、观察所进行炮击，消耗榴弹发、迫击炮弹30发。下午1点开始，又对越军实施炮击，直至4点才停止。这次炮击，榴炮二连发射炮弹发，榴炮三连打了发。

10月17日晚上，榴炮二连奉命再次射击，发射炮弹9发;第二天中午又向越军炮击，发射炮弹24发。

持续两天的炮击，使榴炮二连的战士十分振奋，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10.19”战斗的前奏，但他们知道这两天炮击的任务是要打掉高地西侧敌三门直瞄火炮和破坏敌观察所。

对敌三门直瞄火炮，榴炮二连实施了破坏射击，耗弹发，效果很好，在“10.19”战斗过程中，没有出现敌直瞄火炮的射击，证明他们对直瞄火炮的破坏射击是成功的，达到了提前火力准备的目的。

通过这两天的射击，榴炮二连还为“10.19”战斗压制敌观察所做好了精密诸元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10月19日是个晴好的天气，上级首长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战机。18日晚11点半，我们接到通知，阵地上所有部队凌晨3点钟起床，做好一切射击准备。

此次出击作战，首先是炮火佯动。凌晨1点30分，老山方向一片炮声，且越打越激烈，老山顶上落了两发燃烧弹，烧了很长时间。这是佯动炮击的开始，造成敌人误判为我军的出击方向在老山。

出击拔点战斗打响时，我八里河东山方向突然全线炮击，先敌5分钟开火，攻击拔点目标两翼。

根据作战计划，我营首先对敌高地进行重点炮击，吸引越军火力。

炮击开始前，我营4位连长都已经在观察台上观察，随时准备指挥射击。

“目标-敌炮阵地，开始诸元不变，全连两发急促射!”榴炮二连连长曹丕清接到射击的命令后，以前两天射击最后一次计算的精密修正量和历次射击的经验修正量综合修正确定的开始诸元，下达了炮火攻击令。

阵地上，口令声、方向机、高低机的转动声和炮手的擦弹声交织在一起。顷刻，炮口指向了目标，6门炮的炮长几乎同时报告射击准备完毕，全体官兵怒视前方，严阵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阵地上的2名排长奔跑着，认真地检查表尺、方向、引信、装药;副连长曹辉树通过阵地通话器，不时提醒各炮长反复检查，保证正确无误。“全连两发急促射，放!”随着副连长下达的发射口令，6门火炮同时发出了怒吼声。顿时，阵地上山摇地动，炮弹呼啸着向敌人的头上盖去。

“好!首群覆盖，目标被击中!”

连长等观察人员看到敌炮阵地上一片烟雾，立即向阵地上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转移射击，又是全连两发急促射，敌炮阵地和支撑点被击中。“击毁敌榴炮1门，汽车2辆，人员隐蔽部3个”。观察所报来的战果让阵地上的官兵兴奋不已。

这是一个创纪录的战果，在通常情况下，摧毁同样的目标，需耗弹余发，而榴炮二连仅用了24发。

战斗仍在继续。

“二连使用烟幕弹，对敌观察所实施迷茫射击!营长冯学堂在电话里指挥榴炮二连。

采用炮火挖敌“眼睛”，使用烟雾弹打敌观察所，形成烟瘴，使敌人无法观察，成为瞎子，是这次出击作战阻止敌人炮火反击的手段之一。

“目标——敌观察所，烟雾弹，全连1发齐射!”接到营长命令后，曹丕清连长又下达射击指令。

第一个连齐射，弹着点很好，但是被西北风一吹，烟幕飘向敌人观察所的东南，迷花效果不好。于是，曹连长及时下达“向右修正一个方向，再行发齐射”的口令。第二个连齐射，迷茫效果很好。根据不间断地实施迷茫射击的要求，他们随即改为排齐射。

烟雾弹不断地在敌人观察所周围炸响，浓浓的烟雾笼罩着敌人的观察所。

这时，师炮团和步兵二团分别打电话给我团指挥部:“你团炮营对敌观察所的迷茫射击打得太好了，使敌人瞎了眼晴，减少敌炮兵对我方向的压力。感谢你们!＂。

当营长将这一消息转达到榴炮二连时，已经极度疲劳的官兵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战斗的激情再次被燃起。

我营其他三个连同样执行着佯动炮击的任务，压制射、破坏射、监视射等多种射击交替进行着。

榴炮阵地和迫击连阵地上烟尘笼罩，一片灼热。官兵们马不停蹄，连续操作着。有的口渴了，顾不上喝一口水;有的嗓子哑了，仍使劲喊着、复诵着口令;有的汗流浃背，干脆脱掉衣服，光着膀子装炮弹、拉炮栓。

开始时还用棉纱仔细擦掉炮弹外面的黄油，再将炮弹送入炮膛，到了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就顾不及了，炮弹一拖一夹，先在地上拖掉些黄油，然后双腿夹，用裤管蹭一下就往炮膛里放。

忙不过来了，运送炮弹上阵地的司机们把炮弹搬到炮位上后，立即帮着炮手擦拭炮弹。

“一排人手不够，我们上去支援他们!”

迫击炮连的侦察班长张连，此时已是该连指挥排的代理排长，这几天正好在炮阵地休整。当他看到阵地上一排人手紧张，便带领在阵地上的指挥排所有战士上阵，给一排充当弹药手，替他们擦拭、递送炮弹。指挥排的战士都非常卖力，确保炮手要弹弹到。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相助，一排打急促射时就会忙不过来。战斗到最后，指挥排的战士也都累得够呛。连续不断地发射，炮管打红了。

连续不断地装填炮弹，装填手的手上起了血泡。

连续不断地奔跑，一些战士先后晕倒，有的甚至口吐鲜血，一旦清醒过来，他们爬起来又投入战斗。

这次作战，是榴炮一连第一次参与对越军进行的炮击，要打两个多小时。战前，连队动员全连官兵全力以赴完成好首战任务。

炮击作战中

根据前两次阵地上的落弹情况，榴炮一连在实施炮击时，应做好防敌炮火反击的准备。于是，我在10月17日上午，通过电话跟榴炮一连指导员李文灿讲了防炮与完成炮击任务的辩证关系，要求他们高度重视防敌炮火反击的工作。放下电话，我还是不放心，又马上到榴炮一连阵地，和连队干部研究了具体的防炮措施，要求他们订出详细计划，人人都明白在什么情况下该怎么做。

榴炮一连阵地上官兵的安全问题牵动着团首长的心。

“周锦荣吗?我是张风辰。”

我刚从榴炮一连回到营阵地指挥所，电话铃响了，原来是团张凤辰政委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中肯定了榴炮一连在10月14日遭敌炮击时，英勇扑救燃烧的弹药所，免遭伤亡的行为，告诉我等这次出击作战结束后，团将派人来调查，研究确定立功授奖，并通报全团。他还对榴炮一连在这次作战中的防炮工作做出了具体布置。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藏，以不伤亡为主。”张凤辰政委的态度很坚决。他考虑的很细致，要求搞出防炮计划，各个班沿那个路线，到那里防炮，有谁组织等都要明确。

接听完电话，我马上把张政委的要求传达给了榴炮一连，希望他们认真落实政委的指示，过细地做好防炮的准备工作。

为以防万一，便于就近救护，作战时，营卫生所长马兵海军医守候在榴炮一连阵地上。

这次作战，我营奉命先后对越军、炮观、炮阵地、炮观、白石山炮观、炮阵地、+阵地、支撑点、支撑点9个目标进行炮击，共发射榴炮弹发(其中烟幕弹30发)、击炮弹发，以迅速、准确、猛力的火力压制住了敌人的炮火，打得越军的炮兵头也不起来，只能防炮，没有还击的力量，减少了敌火炮对出击作战分队的威胁，也确保了我营观察所和阵地上的安全。我们最担心的榴炮一连，在这次顺利地发射炮弹发，圆满地完成了炮击任务、全连官兵安然无恙。

我营的佯动炮击，有力地支和保障了二团出击分队顺利攻占敌人阵地和搜剿打洞、抗敌反扑及顺利回撤。

下午6点左右，我指挥部通报:二团出击作战打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歼灭战，取得了辉煌胜利，战果大，代价小，师准备在二团召开庆功大会。10月23日，祝捷大会在马发寨召开，庆祝“34-1工程”作战的圆满完成。

二团的庆功大会后，我营阵地指挥所里又多了ー面锦旗:“全力佯动，功载东山”。这是二团在胜利完成10.19出击作战任务后赠送给我团的，也是上级对我营在这次战斗中成功佯动的肯定。

悬挂在营阵地指挥所内的锦旗

“两个急速射，快!”

年5月3日凌晨1时30分，越军以2个班的兵力在夜幕的掩护下偷袭我23号高地。

越军包围了我迫击炮连和榴炮三连的观察所，最近时，进攻的越军离观察所只有50米，驻守在高地上的一营二连步兵与偷袭的越军进行了激战，但始终击退不了越军，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此时，迫击炮连连长马永正果断向炮阵地发出了射击的命令。

命令刚下达不久，8发炮弹飞过来，在越军阵中爆炸，弹着点很集中，伤敌2人，一下子把越军赶了下去，打退了敌人的围攻。

这是迫击炮连上战场后第一次在关键时刻发挥威力解危。

迫击炮与榴弹炮比，口径小，杀伤力也不如榴弹炮那么大，但也有其优势。

相对于榴弹炮，迫击炮具有火力反应快、射击精度高、安全距离小、发射速度快、操作简单等特点。

正是由于迫击炮具有榴弹炮无法比拟的性能优势，所以在接到参战预先号令后，改装成榴弹炮不久的迫击炮连又恢复了迫击炮的装备。

也正是迫击炮具有榴弹炮无法比拟的性能优势，所以在以炮战为主的老山战场上，我们注重量敌用炮，较多地赋于炮击炮解围解危和牵制、压制及歼灭敌人的任务。

年4月29日，雨过天晴。这天，友军的侦察人员都已撤走，迫击炮连观察所人员都到齐了，从今往后的观察指挥任务就全部落到了他们的肩上。晚饭后，侦察班长张连在观察时发现老邓弄旧址烂草后面的一颗芭蕉树在晃动，当时无风，而树在动，张连估计有敌人，可是看不清，他在向连长马永正汇报的同时，多么渴望能借助高倍望远镜清晰地捕捉敌目标。

“今天我们多了一个40倍望远镜，观察起来清楚多了，情况也就多了这是张连在年5月2日日记中的记录。这天，他的愿望终于实现

装备改进了，效果也产生了，就像张连在日记中写到的那样，观察到的情况也就多了。”就在拿到40倍望远镜的当天晚上，他们发现15号高地上有灯光，14日晚上又发现19号高地上有灯光，判断是敌特工活动。侦察得到的情况上报后，连队根据命令对敌进行射击。两次炮击过后，那两个高地上的灯光都没有了。

侦察班长张连在23号炮观用40倍望远镜进行观察

5月27日晚，越军无名村炮阵地的火炮向我25号高地射击，榴炮二连观察所和驻守在高地上的其他单位官兵处在敌人的炮火之下。在这危急关头，迫击炮连奉命行压制射击。

“目标-19，射向6-00装药-5号，连2发齐射。”接近零点，射击指令下达，12发炮弹声响弹落，敌无名村炮阵地上传出了爆炸声和火光。

由于雾大，敌人阵地又是在反斜面上，观察所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火光，观察不到射击的具体效果。

28日凌晨，上级通报了侦缉大队截获的情报，迫击炮连的射击，炸死敌人3名，伤敌5名。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迫击炮连的官兵可激动啦，因为这是他们接防以来第一次得到上级承认的战果，这也意味着该连换装迫击炮后第一次打死打伤敌人，造成越军战斗减员8名。

5月29日，天空放晴，观察条件很好，迫击炮连观察所抓住机会，加强了对敌阵地的观察。下午，他们发现阵地上的越军向我方观察，便立即上报，请求对该高地进行试射，以获取准确的射击诸元。

获准后，连队安排一班试射，试射打了一发，正准备修正诸元试射时，一道“停止射击”的命令下来了。连队官兵一头雾水，刚同意试射，怎么一会儿就改变了命令。

军人就得服从命令，尤其是在战场上，更不得半点的马虎和丝毫的犹疑。

试射停止了。

后来他们才了解到，叫停的原因是团在芭蕉坪的木板房餐厅里开常委会议，迫击炮连的阵地离召开常委会议的地方不是很远，怕遭越军报复性炮击，影响常委会议的正常进行。

6月23日下，迫击炮连对白石山敌观察所进行射击，虽然炮弹打的不多，但射击效果很好。紧接着，他们又完成了对其他目标进行的监视射击任务。

我师接防后，不少高地上的越军活动比较猖狂，经常对我防御前沿进行袭扰，对一线官兵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也造成了一些伤亡。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师指挥部决定采取火力拔点，用火炮打击这些高地上的猖狂之敌。这是我师接防以来第一次实施重点炮击。

6月30日下午3点，我师炮群对一、二团防御前沿的敌黄泥坝、黄泥南无名高地、东侧山背、东侧无名高地和、等高地突施炮击，各炮阵地同时开炮，顿时炮声隆隆，炮弹在我营各炮观上方呼而过。坚守在观察岗位上的官兵看到，炮弹准确地落在攻击目标上，敌人阵地上立即硝烟四起，尘埃笼罩，工事被炸的七零八落。

整个炮击持续了3个小时。据侦大队通报，毙敌46名。获知这样的战果，成都军区前指廖锡龙副司令给我师发来贺电。迫击炮连也参加了这次重点炮击，担任掩护任务。根据炮击方案，3点钟炮击开始时，迫击炮连对越军高地反斜面的炮阵地进行射击。在观察所的指下，打了9个连齐射，50多发炮弹在瞬间覆盖敌炮阵地。张连通过40倍望远镜，清晰地观察到敌工事1个。该炮阵地被我炮弹懵了，始终未发射一发炮弹。

“敌无名村长形高地后侧的炮阵地向二团方向报复射击，你连迅速将其压制。”3点多，刚完成对敌高地反斜面炮阵地射击的迫击炮连接到团指挥部的命令。

接到命令后，连长马永正让侦察班迅速准备元，立即给阵地下达射击指令。几分钟后，迫击炮连炮地上射出的炮弹首群覆盖敌炮神阵地，第二个齐射盖过去，将其压制住了。之后，该阵地再也没打一发弹，缓解了二团前沿步兵的压力。

迫击炮连这次射击的效果是25号高地上的炮观观察并上报的:毙敌6人、伤敌6人，摧毁敌82迫击炮1门、工事2个。

从8月25日至29日，为集团军组织的第二次大规模炮击时间。这次全线炮击不定时间、不定目标，旨在给越军歼灭性打击。可是打了一天，就接到停止对越炮击的通知。

军委通知不让打，我们分析可能是外交需要，因为中苏关系有改善的势头，也因为越军正在过国庆节。

老山地区防御作战本身就是一场政治仗，上面说停就必须得停。大规模的炮击中断了，可是越军并不领情，8月27日天黑时向我前沿炮击，炮声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停息。

第二天，战场上的炮声没停多久，越军首先向芭蕉坪前沿进行报复射击，我军立即予以反击。双方炮战十分激烈，我方前沿阵地落弹多，出现了较为严重的人员伤亡。

迫击炮连从上午10点多开始射击，共打了5个多小时，对敌、、、白石山和19号高地等敌目标发射多发炮弹，毁敌工事3个，伤敌人10多名。

“改用延期引信!”在对敌观察所的射击中，马永正连长指挥阵地上将瞬发引信换成延期引信。

“直接命中目标!”在观察台上，侦察兵欣喜地观察到，装着延期引信的炮弹在敌人阵地上落下，没有爆烟，却见尘土柱冲天而起，飞有10多米高敌人土木结构的观察工事瞬间就塌陷了下去。

“连长，越军拿着铁锹在挖塌陷的工事。”侦察兵报告。迫击炮连的炮击刚一停，越军就出现在阵地上。他们分析，塌陷的工事里肯定埋着人，越军上来是救人的。这么好的歼敌机会是不能错过的。

“目标、诸元不变，三发齐射!”马永正当即下令。

炮弹过去，正在挖工事救人的越军立即扔下铁锹逃之夭夭，天黑之前再也没见敌人上来挖工事。

9月27日下午3点多，我师团对黄泥坝敌人的一个高地进行试射，结果越军对我师二团方向进行反击，我方随即加大了对越军打击的力度。可是越军也不示弱，打了一会儿，把炮击转向我团一营二连方向和21号高地。

由于双方的炮战停了20多天，越军储备了足够的弹药，而且越军前线总指挥又换了人，随之改换成了强硬战术，只要我们一炮击，他们就疯狂地反击，以前反击时单炮打的多，炮弹打的也很少，现在也打起了齐射，炮弹打的比较多。

一直在观察待命的迫击炮连终于接到了对越军炮阵地进行压制射击的任务，接连打了5个连齐射，直接命中敌工事1个，迫使疯狂的越军中断了炮击。待越军再次反击时，迫击炮连又奉命对白石山敌观察所进行了射击。

在对白石山敌观察所炮击时，迫击炮连观察所观察到越军这天很“亡命”，炮弹打得离他们几十米远，越军几乎不躲避，打得离他们十多米远，越军只把头缩一下，然后继续进行观察。

嚣张得越军把迫击炮连观察所的官兵激怒了，他们精确计算，反复修正诸元，终于把炮弹送到了敌人的观察所上，越军的观察兵在这天再没敢露头。

（未完待续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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